视频
网红黑料瓜
巨乳姨妈
人妻熟女
强奸乱伦
欧美精品
萝莉少女
口交颜射
日本精品
国产情色
素人自拍
欺辱凌辱
多人群交
野外车震
学生诱惑
过膝袜
女同性恋
男同性恋
SM调教
抖阴视频
AI换脸
翹臀美尻
贫乳小奶
极品媚黑
人妖扶她
韩国御姐
素人搭讪
国产乱伦
绿帽淫妻
麻豆传媒
杏吧传媒
兔子先生
天美传媒
SA国际传媒
性世界
扣扣传媒
果冻传媒
星空无限
精东影业
葫芦影业
蜜桃传媒
起点传媒
怀旧AV
JIVD
空姐模特
职场模特
国模私拍
福利姬
国产名人
小鸟酱专题
中文字幕
日本有码
日本无码
AV解说
cosplay淫圈
黑丝诱惑
SWAG
偷拍自拍
激情动漫
网红主播
91探花
三级伦理
VR影院
国产传媒
素人搭讪
日本写真
网友自拍
露出激情
街拍偷拍
丝袜美腿
里番漫画
欧美风情
都市激情
校园情事
人妻纵情
风俗伦理
另类小说
武侠古典
长篇连载
[武侠]任中杰传奇(全本)-4
来源:jkun资源站 发布时间:2024-04-01 00:45:33
第六回∶春宵苦短
灯火已点燃。明亮的灯光下看的分明,只见来人年龄尚稚,粉脸含笑,紧身的青色衣衫包裹着她苗条而又动人的身子,竟是把自己诱骗到风月小筑的侍芸!
任中杰皱了皱眉,神情彷佛有些困惑,茫然道∶“侍芸姑娘……怎麽来的是你?”
“很意外麽?哼,你以为来的是谁?”侍芸白了他一眼,双颊突然飞红了,脸蛋上流露出娇羞的表情,嗔道∶“你这人真是的,怎麽这副样子?你自己看看……丑死了……”
任中杰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此时的状态实在不雅。他睡觉时一向喜欢脱得只剩裤衩,让精赤的上身尽情暴露在空气中。现在他几乎是赤裸着站在侍芸面前,而且,由於他刚才正卖力的幻想着夫人的身段风姿,下体自然而然撑起了一个帐篷。相对於裤衩布料的短小精省,这个帐篷的规模实在是太……太巨大了些。
“你认为我应该像个什麽样子?衣冠楚楚的开门揖客、道貌岸然的向你问好吗?”任中杰恢复了玩世不恭的常态,淡淡道∶“假如你大大方方的敲门求见,而不是鬼鬼祟祟的从窗户里潜进来,我说不定也会努力的装一装正人君子的!”
侍芸嘻嘻一笑,嫣然道∶“原来你是在怪我不请自而入哩!好啦,算我的不是,小女子这就向任公子赔罪……”说着,她纤腰一弯,深深的道了个万福。
“算啦,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任中杰说到这里,面容忽地一整,严肃的说道∶“不过,玩笑归玩笑,下次姑娘可就千万别再用迷香这种东西了……”
“迷香?什麽迷香?”侍芸的脸上一片诧异,讶然道∶“我不晓得你在说些什麽!我可是就这样闯进来的呀,谁又用迷香了?”
任中杰微笑道∶“我已经闻出来啦,你抵赖也没有用的。虽然你这支迷香与一般的大不相同,药力也要威猛许多,可还是迷不倒我的!”
“不,不!我真没用过迷香!”侍芸急得叫了起来,眼光中已然带着惊惧,惶声道∶“我……我不过是奉了大小姐的命令,过来传达几句话而已,哪里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任公子,你可千万别……别对孔二当家告我的状,我会大祸临头的……”
任中杰怔住了,吃惊道∶“你若没用过迷香,我房间里怎麽会有股奇异的气味?”边说边快步走到窗边,口中兀自道∶“……迷香是在这里燃烧的,你隔了许久才敢跳进来,不就是想等香味散尽吗?”
他俯下身子,沿着地面仔细的逡巡了两遍,突然轻“噫”一声,神色古怪之极──他竟然没有发现烟灰!迷香烧了一段时间,照理应有烟灰跌落在地面上,可是他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烟灰!
“难道我的鼻子闻惯了太多女人的脂粉香,以至於在嗅觉上出了问题?”任中杰呆了呆,心中忽然一动,转身朝房门的位置走去。果然,在门後左下角的贴墙处,他发现了几滩灰色的粉末!
──这样看来,施放迷香者可能另有其人!或许他正准备闯进屋里时,却出乎意料的发现了随後赶到的侍芸,於是只好放弃了原来的计划……
任中杰思忖了片刻,凝视着侍芸道∶“你来到我屋外时,有没有看见什麽人在附近潜伏?或者是有什麽异常的情况发生?”
“什麽都没有呀……”侍芸低垂着俏脸,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来转去,迟疑了一阵才犹豫的道∶“我走近这间厢房的时候,好像……好像瞥见十几丈远的屋顶上有人影一闪……”
“真的麽?”任中杰的脸色郑重了起来,沉声道∶“你能肯定吗?还是你一时眼花?”
“应该不是……不是眼花吧!”侍芸嗫嚅道∶“但是,那又能说明什麽呢?也可能是巡夜的护卫正好从这里经过呀!”
任中杰沉默了一下,忽然展颜笑道∶“确实不能说明什麽,是我太多虑了!哈哈……”他爽朗的笑了几声,接着道∶“好啦,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深夜拜访究竟有何要事?”
侍芸娇嗔道∶“怎麽,一定要有事才能来?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任中杰微笑道∶“能,当然能!只不过,对你这样处世未深的漂亮小姑娘来说,在一个如此寂寞无聊的夜晚,贸贸然跑来探望我这样一个孤枕难眠的男人,实在是个非常非常危险的举动!”
侍芸的俏脸又红了,红得就像天边绚丽的晚霞,她用眼角瞟着任中杰,咬着嘴唇道∶“怕什麽?你还能把我吃了不成?再说,我既然来了,就已经作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啦!”
“牺牲?你应该说是献身才对!”任中杰笑吟吟的打量着她的娇躯,和刚见面时一样,她穿着淡青色的紧身服,凹凸有致的曲线诱惑而清晰的展现了出来。乌黑的秀发扎成了粗大的鞭子,松松的垂落在两个挺拔的乳峰之间。
“现在的小丫头,发育得可真不错呀!”任中杰毫无顾忌的瞄着她的耸胸蜂腰,喃喃道∶“也不知是营养特别好的缘故呢,还是……”
“谁是小丫头?我已经十七岁了!”侍芸一甩辫子,气鼓鼓的道∶“喂,你别老是把我当成小女孩行不行?我比你想象中都要成熟的多!”
任中杰哈哈大笑道∶“小女孩总是想证明给别人看,自己已经是个懂事的大人了。可是当她成为老女人时,又总是想扮成一副小女孩的天真样儿!唉,女人呀女人,真是……”
他这句话并没有说完,因为侍芸突然冲了上来,柔软的娇躯像是一枚炮弹一样撞在了他身上,两个人一起滚倒在了大床上。
任中杰猝不及防,下意识的伸掌一推,着手处绵软丰盈,竟触摸到了她那充满弹性的双峰上──对於美女的投怀送抱,男人基本上是不推则已,一推就肯定“误撞”在这最不该碰到的地方。
侍芸“嘤咛”一声娇吟,就像身体里的情欲总闸被拧开了,俏脸烧得似火一般又烫又红,死死的抵在了任中杰宽厚的胸膛上摩擦,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结实的肌肉上,带着一股清新好闻的醉人气息。
任中杰的心跳也开始加快了,他忽然抓住了侍芸的双肩,把她整个人都拎了起来,伸嘴凑到了那白嫩光滑的脸蛋上,肆意而温柔的用热吻印满了她的面颊。
“嗯……嗯嗯……唔……”侍芸的双唇无意识的微微颤动,秀眸中散发出既朦胧又狂野的光芒,双臂环绕在任中杰的脑後,紧紧的绞住了他的脖子,似乎生怕他会突然长身而去,让这心动的感觉和沸腾的爱欲一起不翼而飞。
任中杰当然知道,那翕动的红唇代表着什麽样的邀请。他低下头,似蜻蜓点水般在她唇皮上一碰,就在她热烈而多情的反应时,他却故意扭开了头,把嘴移到了她细嫩的耳珠上,用牙齿轻轻的咬住。
“你……你这个……大坏蛋……”侍芸难受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耳珠上传来了的感觉是那样销魂,更加触发了她年轻身体的渴望。她的腰肢款摆着,身体迎合着,鼻端里若有若无的发出了细微的呻吟声……
就在她焦急的浑身颤抖时,那个可恶的男人终於捧起了她的俏脸,眼看着他带着一脸坏笑,逐寸逐寸的凑近自己的檀口,她忽然觉得一阵羞意涌上心头,双眼不由的阖了起来,想要躲开他的进攻,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啪”的一声脆响,任中杰猛然吻住了她的双唇,舌头朝前一顶,轻而易举的探进了温暖芬芳的口腔里,像是灵活的蛇儿般卷住了她的丁香小舌,开始咂取着香甜的津液。
侍芸的身子一下子瘫软了,深深的陶醉在了这纵情的热吻中。她的脑海里什麽念头都没有了,只觉得对方的唇舌是那麽霸道而厉害,直吻得她娇喘连连,全身滚烫,险些晕死在他的怀抱里。
等到这个长吻终於结束,她才意犹未尽的睁开秀目,这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什麽时候已变得完全赤裸!
“啊──”侍芸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尽管她早知道这一刻终将到来,却依然臊的粉面通红,两只玉臂倏地环抱在了胸前,遮挡着男人那如饥似渴的目光。
任中杰欣赏着她那手足无措的窘迫之态,怡然自得的笑了。他轻轻的捉住了她的纤腕,温柔而坚决的向下一拉!那对小鸽子般的粉嫩椒乳立刻活泼的弹了出来,颤巍巍的耸立在他眼前。
侍芸的乳房显然才刚刚发育成熟,看上去并不很大,但无疑十分的坚挺,嫩笋形的乳峰晶莹如玉,白皙的就似要透明了一样。顶端那两小圈粉色的乳晕中,微微翘起的乳头小巧可爱,在炽烈目光的注视下傲然挺立,彷佛正在期待着唇舌的尽情品尝。
任中杰贪婪的舔了舔嘴唇,双掌轻柔的覆盖到了乳房上,富有弹性的双峰,在他大手的推压挤弄下,变幻出了各种各样的形状。可是他的掌心却始终略略的悬空,故意不去触碰那两粒葡萄般诱人的乳头。
侍芸的娇躯如水蛇般不停的扭动着,俏脸红扑扑的,就像是擦了最亮丽的胭脂,眉梢眼角间洋溢着浓浓的春意,可是,不论她怎样努力的挺身相就,却始终没有办法得到充实的满足。发硬的乳尖更是奇痒无比,难以忍受的空虚感令她放弃了所有的矜持。
“喂……喂……大坏蛋,你为……为什麽……还不来……”她恨恨的在他肩部咬了一口,美丽的俏脸上忽然露出了种软弱的神色,低声哀恳道∶“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快……快点嘛……”
任中杰见她急的可爱,肚里暗暗发笑,有心撩拨道∶“快点什麽?你不把话说明白,我又怎麽能知道?”
侍芸差一点把他踢下床去,羞怒道∶“你……你明明知道的……还要……还要戏弄人家……”
“说呀,你要我做什麽?说了我马上就如你所愿!”任中杰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眼神中焕发出只有征服者才具有的强大自信。
侍芸再也无法抵挡那痒到骨子里的销魂感觉了,她咬了咬口唇,俏脸涨的绯红,用劲全身力气叫了出来∶“我要……我要你狠狠的抱紧我,亲亲我的胸膛!你……你这个王八蛋听明白了没有……”
听到她居然会口不择言的骂起了人,任中杰险些儿笑出声来。他缓了缓气,一本正经的道∶“听明白了,遵命!”话音未落,他的大嘴已经拱上了挺拔的乳峰,一下子就把粉嫩的乳头吞了进去。
侍芸舒服的脑中一晕,整个人都要飘了起来。她勾住任中杰的脖子,拼命的把他的头压向自己的胸膛,体会着温湿的舌尖舔弄在敏感乳头上的快感,奇怪的是,在短暂的欢欣後,她心里的空虚感不但没有得到解脱,反而燃烧得更加旺盛了!
於是,她情不自禁的翘起双腿,主动的环跨在了任中杰的腰上,雪白浑圆的粉臀也大胆的向上探索着、迎合着、抖动着。突然,她的大腿根部微微一顿,竟撞到了一个火热粗大的东西──那东西早就一柱擎天的竖了起来,正虎视眈眈的欲破门而入。
“噢……好……好可怕呀……”她好奇的看了看那根神奇的武器,发现它的威武狰狞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那种又害怕又期待的少女娇憨之态,一下子在她的俏脸上表露无遗。
“怕?有什麽好怕的?一会儿你就会被它弄得欲仙欲死了!”任中杰轻薄的吹了声口哨,嘴巴离开了已被口水濡湿的乳峰,沿着她纤细的腰肢滑下,经过平坦柔软的小腹,义无返顾的探进了双腿之间的隆起处。
只见一蓬稀疏却细长的阴毛,整整齐齐的遮掩住了紧窄的肉缝,星星点点的露珠,正如花蜜般散布在穴口四周。当任中杰的手指拨开芳草,直接的按在了那珍珠似的小肉核上时,侍芸“啊──”的一声娇呼,身子一颤,一股温热的汁水从洞口淌了出来,缓缓的流到了股缝间。
“小女孩果然已经长大了,竟然这麽快就泄了身子!”任中杰面带嘲弄的哈哈大笑,用掌心掬了点儿汁水,径直的送到了侍芸面前,作势要抖在她的脸上。侍芸又羞、又怕,连耳根都红透了,眼看着那亮晶晶的糜乱淫汁闪闪的映射着灯光,没来由的心中又是一荡,下体更加的湿了。
“好啦,道路已经畅通无阻了,咱们该干正活啦!”任中杰兴奋的抓住了她的双腿,用力地往上一提,霎时就把她整个阴户都暴露在了朗朗乾坤下。
“别……别这样……”侍芸喃喃的喘息呻吟着,一双白嫩的美腿被迫高高抬了起来,渐渐的又向後弯折,膝盖几乎贴到了自己的乳峰上。她心头一片空白,还没弄清是怎麽一回事,猛然间感到胯下一痛,一根粗大发烫的肉棍已开了她的两片肉瓣,一寸寸的向花迳的纵深处挺进。
“噢……啊啊啊……”侍芸痛的面色惨白,两只粉拳一起砸在任中杰的胸膛上。但这样的力气显然不能改变既成的事实,只听“哧──”的一下轻响,任中杰虎腰一送,就将肉棒尽根刺入了她的阴道,随即开始了由缓至快、由轻至重的抽送。
侍芸咬紧牙关,只觉得每一下冲刺都深深的顶到了尽头,简直像是要把她娇小的身子给贯穿,可是在那疼痛之中,彷佛也带着一种梦寐以求的充实感。正是这样的感觉,使她慢慢的跟上了节奏,不自觉的摇臀缩腰,使对方能够更加方便的享用她的娇躯。
“嗯嗯……噢……唔唔……啊啊……噢噢噢……”快感就像海潮一样,一波波的冲击着她的肉体、她的思维、她的情绪。她扔下了所有的自尊和羞涩,压抑而销魂的吟唱起来,灵魂儿早已飞上了九重天外,并且还在不断的向上升……
天色一点一点的亮了,厢房里的声音却始终没有停歇。男子粗重的呼吸声,和女子动情的浪叫声,是那麽和谐自然的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人世间最好听的乐章。
当侍芸再一次泄出了身子时,那温热的暖流急剧的浇灌在了任中杰的阳具顶端。一直抑制的快感终於决堤了,他猛地把肉棒捅到了紧密花迳的最深处,任凭狂涌而出的精液尽情的喷洒,尽情的爆发……
等到一切都平静下来时,黎明的第一束阳光正好投射进了房间,照耀在乱不堪的床上。
侍芸的俏脸上红晕未褪,温暖的胴体依然亲密的缠在任中杰的身上。她的双目中隐含着茫然之色,突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彷佛有着很重的心事。
任中杰低头吻了吻她的面颊,柔声道∶“为什麽叹气?你在後悔吗?”
侍芸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我只是在害怕!”
任中杰微笑道∶“你不是已经作好了牺牲的准备吗?牺牲都不怕,世界上还有事什麽好怕呢?”
侍芸“噗嗤”一笑,随即又蹙起了柳眉,轻叹道∶“吃完早饭以後,你……你就该走啦!”
任中杰不解道∶“走?走到哪里去?”
侍芸低声道∶“大小姐说,随便你去哪里都好,只要你能离开金陵城!”
“大小姐?她是谁?”任中杰一怔,隐隐觉得这个称呼很是熟悉,好像在什麽地方听到过,他努力搜索着记忆,沉吟道∶“她又为什麽要赶我走?你知道这中间的原因吗?”
侍芸小嘴一撇,昂然道∶“大小姐是帮主的独生爱女,也是神风帮里最受大家娇宠的公主。她想要做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要做到的……”
就在此时,任中杰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失声道∶“啊,我想起来啦……你们这位大小姐,是不是住在那片种满人工树林的禁地里?”
侍芸吃惊的望了他一眼,疑惑的道∶“你怎麽知道的?是几位当家告诉你的吗?”
“是我昨夜无意中听人说的!”任中杰搂着她的腰肢,把经过从头至尾的说了一遍。他的面色十分凝重,忽然道∶“蒋舵主被人残忍的杀害,树林中传出诡异的女子歌声……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大小姐当真不在总坛里吗?”秒杀包邮!高级充气娃娃 男用线礼含杜蕾斯!
侍芸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是啊!大小姐昨天下午就离开了总坛,说是要出城去找什麽人比武。我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就连半步也没分离。快五更的时候我们才一起回来,还没好好的歇息一下,她就叫我来找你了!”说到这里,侍芸蓦地伸指在任中杰的阳物上一弹,佯怒道∶“哼哼,这下算是送羊入虎口了!可怜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就这样被你给白白的糟蹋了!”
任中杰痛心疾首的喊了出来,叫道∶“糟蹋?你竟把如此赏心悦目的事说成是糟蹋?实在太让我失望了!唉,你今後或许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男人,可是我敢向你保证,能把这件事做的像艺术一样完美自然的,普天之下也只就只有我一个啦!”
“胡说八道!”侍芸不依的扭了扭身子,大发娇嗔道∶“什麽『各种各样』的男人?你把我当成人尽可夫的荡妇麽?告诉你,我虽然是个小小的丫鬟,可是大小姐待我就像亲妹妹一样,从来也没拿我当下人看……”
任中杰忽然打断她的话,失声道∶“亲妹妹?大小姐的年纪比你大麽?”
侍芸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不解的道∶“她的年纪当然比我大啦,这有什麽好奇怪的?”
任中杰道∶“可是夫人看上去才刚过三十,难道……难道……”
侍芸咯咯娇笑,顽皮的道∶“你这个人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大小姐不是夫人生的,听说她的生母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後来帮主又娶了现在这个夫人当正室,她们俩名义上是母女,其实相差还不到十岁呢!”
任中杰恍然大悟,沉吟着道∶“帮主到底有多少个老婆?这许多人住在总坛里,彼此之间是不是经常有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场面出现?”
侍芸抿嘴笑道∶“帮主在总坛里就有二十一个明媒正娶的妻子,听说外面还养着许多情妇。至於有没有勾心斗角,我就不大清楚啦,反正表面上看,大家都相安无事。其实呢,这其中只有夫人和十三姨太会武功,其他人都是弱质纤纤的女流,就算想斗也斗不过的。”
任中杰听到这里,两眼望着屋顶呆呆的出了神,似乎在思考着什麽重大的问题。
侍芸拿胳膊肘捅了捅他,嗔道∶“喂,人家跟你说话哪,你怎麽走神啦?”
任中杰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道∶“因为我正在作一个很要紧的决定!”
侍芸好奇道∶“是什麽决定?”
任中杰凝视着她,决然道∶“请你回去转告大小姐,我暂时还不打算离开金陵城!”
侍芸瞪大了眼睛,叫道∶“你说什麽?你……你真的不肯走吗?”
任中杰微笑道∶“当然是真的!神风帮有这麽舒适的软床睡,这麽香醇的美酒饮,还有一个这麽美丽可爱的小女孩陪伴,只有傻子才肯走呢!”
“讨厌,我早就告诉你啦,我不是小女孩,你到现在还不……”侍芸娇声抗议着,她的话还没说完,双唇就被火热的大嘴给封住了,雄壮的身体再次压到了她的娇躯上,然後她的人又开始向无边的快活中沉浸……
************
任中杰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不是他自己愿意爬出被窝的,而是被前来催促的仆役叫醒的,因为主人和客人都已在会客厅里等他了。
匆匆忙忙的略为梳洗後,他跟着带路的仆役步出厢房。走在幽静整洁的小迳上,一阵狂风吹来,劈面刮在他的脸上,没来由的就感到有点儿头晕。
──看来是昨天“操劳”过度了!从中午到夜晚,十个时辰之内一连大战了四场,特别是在风月小筑里的那场比拼,实在消耗了他不少体力,所以现在才会感到如此神困力倦、疲惫不堪吧!
“也许我已经开始变老啦,已经不能负担太过频繁猛烈的性爱了!”任中杰苦笑着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正在步入中年,热血沸腾的青春岁月早已成为了遥远的记忆!
中年意味着什麽呢?意味着你有更加成熟的风度、细腻的技巧和深刻的人生观,可是,你也逐渐丧失了充沛的精力、一往无前的热情和初生之犊不畏虎的英雄气概。
──江湖,也许根本是属於年轻人的!
任中杰感慨的转动着念头,思绪就像秋风中的落叶一样飘来飘去。等他从浮想联翩中回过神时,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跟着仆役来到了总坛的会客厅。
孔威、罗镜文两位当家远远就迎了上来,一边打着招呼寒暄,一边把他引进了厅里。罗镜文摇着折扇,含笑道∶“任公子,昨夜睡的还好麽?可还满意那间厢房?”
任中杰微笑道∶“对於像我这样的天涯浪子来说,只要有一张床的厢房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地方了!”
突然,大厅深处传来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冷冷道∶“可是任公子平常住的却是城里最昂贵的迎宾酒楼,而且还把天字第一号房包了整整半个月!”
任中杰循声望去,只见大厅正中的圆桌旁坐着四个人,有男有女,看到他进来,其中三个人已经站起身,只有一个身形瘦削的蓝衫青年却依然端坐不动,正在凝目打量着他。
“我虽然包下了天字第一号房,可是──”任中杰不动声色,慢吞吞的道∶“那房间里还是只有一张床,除此之外四壁萧然,什麽家都没有摆放。”
蓝衫青年瞪着他,一时间不知说什麽好。幸好罗镜文已走了过来,介绍道∶“任公子,这位是外号『千手罗汉』的唐钢少侠,想必你也听说过的。”
任中杰拱手道∶“没听说过唐兄大名的人只怕很少,据闻蜀中唐门後起一辈的年轻高手中,唐兄已可算是排名第二的杰出人物!”
唐钢变色道∶“第二?依阁下之见,排名第一的是谁?”
任中杰悠然道∶“那自然是号称『散雪飞仙』的唐小柔姑娘了!”
唐钢冷笑道∶“小柔妹子的容色倒确是唐门第一,至於武功麽,嘿嘿……”似已不屑再说下去了。
这时,旁边一个身材略略发福的小老头走上两步,呵呵大笑道∶“老朽久闻任公子大名,今日得见,果然是丰神俊郎、一表人才呵!难怪有那麽多的名门侠女对任公子神魂颠倒,情难自禁了……”
恭维话总是让人听得心情愉快的,任中杰马上有些飘飘然了,但嘴里却逊谢道∶“老先生取笑了,恕在下眼拙,您是……”
小老头含笑道∶“老朽是个吃公门饭的,这几年少在江湖上行走,任公子自然不会认得……”
说到这里,任中杰忽然瞥见他的手,那是一双盘根错节、骨骼突出的大手,和他微胖的身形绝不相称,任中杰心念一动,失声道∶“原来是『鹰爪神捕』孙元福老先生到了,失敬失敬!”
孙元福摸了摸圆滚滚的下巴,风趣的道∶“神捕什麽的外号,是江湖上朋友的抬爱,老朽可愧不敢当。其实老朽只不过是个地地道道的『鹰爪孙』而已,诸位不骂我是官府走狗,我已经开心得很了。”
众人脸上都露出了笑意,罗镜文亲热的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孙老爷子全心全力的维护治安,擒拿凶徒,正是天下百姓的福气,有哪个家夥敢骂你,天下的英雄好汉都不会放过他!”
孙元福叹息道∶“要是人人都像罗兄一样的想法,那麽老朽的日子也就好过多了。我们吃公门饭的捕快,常常会受到绿林朋友们的责难,说我们是『朝廷鹰犬』,唉……”
任中杰正色道∶“打家劫舍的江湖豪客,未必都是梁山好汉般的英雄;而效力朝廷的公人捕快,却有可能是不畏强权的真男子,一个人行事最要紧的是无愧於心,无知世人的浅显看法,老爷子不必放在心头!”
孙元福眼中射出感激的光芒,道∶“任公子真是老朽的知己,几时有空去京城游玩,我们几个捕头一定亲自迎接、竭诚款待。”
任中杰微笑道∶“那倒不必。只要下次我不小心身陷牢狱时,老爷子能放我一马,在下就心满意足了,哈哈……”
孙元福也跟着开怀大笑,表情甚是欢愉。在六扇门中,名声最为响亮的有三大神捕,除了他之外,还有“追风名捕”江松林,以及“捕王之王”司马朝阳。这些年来,三人屡破奇案,立下了许多大功,但也遭到了武林中人的不少非议。想不到今天撞到的这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竟然会说出如此理解善意的话语,使他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任中杰一边笑,一边已把眼光投注在了剩下两个还未通名的宾客身上。这两人一老一少,穿着服饰都非常华丽。老者白面长须,一身肌肉保养的极为得法,手指上还套着色质晶润的钻戒。
躲在他身後的少女长着一张清秀明雅的瓜子脸,乌溜溜的大眼睛不停的转动着,显得对什麽事都十分好奇。
罗镜文恭敬的道∶“任公子,这位就是素以公正德望着称的『铁颈判官』傅恒老前辈,这次他老人家带同关门女徒前来作客,顺便也在蒋舵主血案上相助本帮一臂之力。眼下你们大夥正可多亲近亲近……”
任中杰动容道∶“原来是傅前辈,在下久仰的很了!却不知前辈……”他的声音忽然变得结巴了,吞吞吐吐的道∶“前辈是……是几时来到金陵城的?”
傅恒淡淡道∶“来了有两、三天了,老夫也是住在迎宾酒楼,和任公子原本近在咫尺。只是任公子忙於大事,每天都闭门拒客,所以始终没有机会相见。”
任中杰的脸有些发红了,倒不是因为傅恒讥刺他“关门干大事”,这傅恒是“仁义大侠”卫天鹰最要好的朋友,而黎燕却是卫大侠的妻子。他勾引了别人的老婆,尽管表面上装的无所谓,其实心里却免不了有几分愧疚。可是美色当前,有几个男人能管的住自己,做一个真正的君子呢?
──这老家夥在我附近住了两三天,会不会已经知道我和黎燕的事了?要是他向卫天鹰告上一状,那黎燕可就惨了……
任中杰惴惴不安,可还是硬着头皮道∶“傅老前辈,黎……卫夫人不知被哪个大胆狂徒绑架了,您看……”
“被绑架了?这是谁说的?”傅恒面露惊异之色,讶然道∶“我昨夜亲自护送卫夫人到他丈夫身边的,怎麽会被人绑架的?”
任中杰吃了一惊,伸手取出了那张字条和碎衣片,递给他道∶“这是昨天傍晚有人送到我手里的,可是罗当家却斩钉截铁的说,绝对没有绑架卫夫人。我们原本认为是有人嫁祸给神风帮,但照您所说……”
傅恒把字条和衣片仔细的看了看,接口道∶“人是我送走的,可字条却不是我留下的。”随即把昨晚如何打退楚天良、救走黎燕、再护送到卫天鹰手中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孔威目光闪动,沉声道∶“这样看来,当时路边一定有人目睹了前辈和楚淫贼的交手,在你们离开之後,他捡起散碎的布片,再冒用老三的名义留字给任公子,目的是想把他卷进这起事件中,但……但这不是太奇怪了麽?”
傅恒不解的问道∶“奇怪在哪里?”
罗镜文缓缓道∶“咱们几个当家,本来就想请任公子进驻总坛帮手,但任公子早前却不答应,按照道理,这对那凶手来说是个好消息。可他反而设计帮了我们一把,这……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唐钢冷冷道∶“也许凶手根本就是跟任公子勾结的,所以才想把他也弄进来混水摸鱼。”
任中杰居然并不生气,苦笑道∶“听起来的确像是这麽回事,只不过……”
就在此时,大厅外突然哨声大作,尖锐急促的利音彷佛带着某种规律,从西南方向源源不绝的传到。孔威和罗镜文侧耳细听了片刻,脸色一下子变的苍白!
“不好,夫人遇到刺客袭击!”两人齐声惊呼,话音未落,身影已像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
第七回∶难解女人心
──有刺客袭击夫人!
这句话使人人都吃了一惊,孙元福毕竟做了半辈子的捕头,反应极快,身形立刻疾掠而出,朝孔威和罗镜文奔走的方向追去。
众人紧跟在他身後,各自施展轻功向前飞跃。仅过了半盏热茶时光,视线里就出现了一栋富丽堂皇的小楼,急促的警报哨声正是从楼畔的空地上传过来的!
“想不到刺客竟能避开重重守卫,一直摸到了听雨楼下才被人察觉!”任中杰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向楼顶望了一眼。他回想起昨天深夜,夫人正是在那梦幻般绮丽的房间里,用那梦幻般迷人的眼神凝视着他。翩翩佳人的绝世风采,到现在还依然清晰的萦绕在他心头。
──一个如此高贵典雅、俏丽脱俗的寂寞女人,她的身体和心灵想必都已荒芜很久了。除了对丈夫的苦苦思念、对青春的无限缅怀之外,她还能剩下些什麽呢?这样一个本应被男人搂在怀里轻怜蜜爱、婉转承欢的动人尤物,为什麽会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杀掉她呢?
──凶手的动机是什麽?真的是为了那宗不知底细的宝藏?还是其中另有原因……
突然,一阵激烈的兵刃撞击声打断了任中杰的思绪,他漫不经心的抬起头,扫视着空地上的战局。只见数十个全副武装的武士把小楼围得水泄不通,一柄柄雪亮的长矛刀剑在烈日下纵横挥舞,正自和人打得不可开交。
战圈之中,三名身着灰袍的男子手持长剑,奋力抵挡着十倍於己的神风帮武士。虽然身陷重重包围之中,脱身的希望已是渺不可寻,但这三人却仍是浴血搏杀、毫不气馁。
张继远和鲁大洪各自缠住了一名对手,四人分成两对,杀的难分难舍,一时间也分不出胜败。但其馀的武士却不是那剩下的第三个灰袍人的对手了,只见他剑光闪闪,动作狠辣迅速,每一招递出,必有一个武士中剑受伤,鲜血溅满了四周的土地。
孔威提声叫道∶“四弟,五弟,夫人怎样了?”他的中气极为充沛,声音远远的送了开去,就连大地彷佛都在他的声势之下微微颤抖。
“当”的一声,楼顶推开了一扇小窗户,有人探出头来大声应道∶“二哥,夫人安然无恙!还好大夥儿赶来得早……”
众人一听,全都松了一口气,罗镜文却终於放心不下,足尖一点,整个人如大鸟般飞身跃起,两三下就纵到了楼层顶端,翻身进了屋子探视。与此同时,答话的那人轻飘飘的纵下地来,手臂一振,掌中已多了柄短叉,径直向那第三个灰袍人杵去。
有他接下对方的招数,双方强弱之势登时逆转,神风帮很快的控制住了场上的局面。但那三个刺客酣勇非常,眼看不敌,却依然剑势如虹,苦苦奋战。
“使短叉的那位可是七当家易炳麽?”孙元福眼望战场,忽然长笑道∶“呵呵,五、六年不见,他的功夫可是俊的多了!以老朽愚见,今日之战他必将大获全胜!”
孔威面无表情,淡淡道∶“老七的武功或许比对手好,但能不能打赢还很难说!”
那少女小琳儿“哧”的一笑,稚气粉嫩的俏脸上满是好奇之色,问道∶“武功好的还会打不赢麽?天下哪有这样奇怪的事?”
孔威默然不答。傅恒板起本就严肃的老脸,呵责道∶“小孩子,不懂事就别胡乱说话,省得被这许多行家们笑话!”小琳儿眨着一双明如秋水的秀目,顽皮的对着孔威的背影伸了伸舌头,神态甚是天真可爱。
任中杰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在阳光下微渗出了细细的汗珠,由於刚才急速奔走的缘故,她的呼吸还未完全平复,尖挺的趐胸正略微的上下起伏。他想像着薄薄衣衫下的美好曲线,不禁色心又起,指尖痒痒的就想在那隆起处捏上一捏。
“任公子,你知道是为什麽吗?”小琳儿见他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以为他有意指点,遂恳求道∶“我很想知道原因,你能告诉我吗?”
任中杰刚想滔滔不绝的开口说话,站在身旁的唐钢忽然抢着答道∶“姑娘虽然机敏伶俐,但毕竟年纪尚小,缺少交手的经验!其实一场拼斗的胜败,往往不是由武功的高低而决定的。事实上,『低手』打败高手的例子多的不胜枚举。”
小琳儿睁大了眼睛,半信半疑道∶“那……那又是什麽缘故?”
唐钢道∶“决斗时的天时、地利、人和,以及双方的心情好坏、胆量大小、气势行运都有莫大的关系。比如说,一个高手要是出招过於谨慎,不敢冒险,很有可能会被勇於拼命的『低手』击败。当然,要是拼命冒险的程度太过,成了徒逞血气之勇,也一样扭转不了败局。”
小琳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望着唐钢的秀眸里已带上了崇拜的神色。任中杰看在眼里,心里酸溜溜的好不难受!这样浅显的道理,若由他的如簧之舌说出来,效果起码好上一百倍!只是没想到话到嘴边却被人截糊,以至於白白的丧失了表现的机会。
“唐少侠所言极是!”傅恒也听见了唐钢的议论,赞许的微微颔首,捋须微笑道∶“依少侠之见,这三个刺客是哪一门派的?”
唐钢沉吟道∶“他们的剑招并不高明,但胜在速度够快。从手势步法来看,并不像是出身名门!难道……这三人竟会和号称『江湖第一快剑』的郁雪小姐有某种关系?”
他摇了摇头,似乎对自己的想法也觉得难以置信。就在这时候,场上的拼斗蓦地里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和张继远交手正激的灰袍人猛地刺出两剑,把对手逼的退了一步,然後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肚子突然急速的鼓了起来,转眼间就变的像是气球一样大。
张继远一呆,正有些不知所措时,孔威已悚然动容,大喝∶“快退!快!”一边叫,一边冲了上去,双掌平推,打出一股厉之极的掌风!
张继远不假思索,立刻翻身向後疾跃。与此同时,那灰袍人竟反手一剑,向自己鼓胀到了极点的肚子戳了下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他的整个人竟然炸裂成了千百块碎片,散碎的血肉骨架像是雨点般四射而出,被孔威雄浑无比的掌力一逼,绝大部份都飞到了无人的空旷处,不过也有小部份洒向了不及闪避的人群。
“啊……啊啊……我的妈呀……啊啊……”被砸中的武士痛得长声惨呼,一个个甩手跳脚,面露痛苦难当之色,片刻後竟痛得躺在地上打滚,嘶叫声震动屋宇,缭绕不绝。
眼前惨酷的情景使得各人心中大震,还未回过神来,猛听的鲁大洪和七当家易炳齐声暴喝,声音又是愤怒、又是惊慌。原来剩下的那两个灰袍人故技重施,肚子正在发酵般膨胀,眼看就要涨成了两座小山包。
孔威舌绽春雷,大喝道∶“一之为甚,其可再乎!”身形一晃,抢到了两人之间的空隙处,双掌势挟千钧之力,分别向二人头顶拍落。
灰袍人全不理睬,手臂疾振,双剑齐向自己肚子刺去。但孔威身手之快实是难以想像,只听“啪啪”两响,剑尖刚刚触及衣衫,那铁掌已经结结实实的击在了两人的脑门上,顿时把他们打得头骨碎裂而亡。
令人惊奇的是,这两具尸身甫一倒地,七窍立刻流出了汩汩鲜血,红色的鲜血淌漾在平滑的石板路上,忽然就变成了黑色,一种令人心悸的黑色!
“把尸体抬走焚化!用滚水把附近的地面仔细清洗一次!”孔威简短的发出了两条命令,不等下属恭敬答应,他已大袖一挥,飘然掠回众人身边,沉声道∶“诸位可曾看出了什麽?”
傅恒长叹一声,说道∶“这三人必定是职业刺客,一击不中就自杀殉道,而且所用的方法又是如此残忍,力图和周围所有敌人同归於尽!这样残酷刚烈的手段,老夫实是闻所未闻!”
孙元福伸手按着自己胖乎乎的圆脸,沉吟道∶“若老朽所料不错,他们最後用的是种邪门武功,叫做『血爆灰飞大法』,将自身的劲力急速向内鼓荡,聚成一个气压极大的密闭空间,长剑一将身体刺破,立即全身迸裂成碎片……”
任中杰心中一凛,失声道∶“难道这些刺客是『三口组』的人麽?”
孔威缓缓地点了点头,答道∶“不错,他们正是『三口组』派来刺杀夫人的。十多年前,『三口组』谋刺家兄,本来已被打的一败涂地,谁知最後却使出『血爆灰飞大法』,与我兄长同归於尽!”
众人心中这才恍然,难怪孔威一见对方肚子鼓起,就急令手下撤退。唐钢沉思了片刻,忽然道∶“不对!”
孔威诧异的道∶“哪里不对了?”
唐钢道∶“据闻『血爆灰飞大法』的威力刚猛绝伦,炸出来的散碎尸块能将中者打得骨骼断裂,但是瞧孔当家这些遭殃的手下,却像是中了剧毒!”
孔威一震,猛地醒道∶“对了,这三个刺客的七窍都流出黑血,似乎是……是……”
任中杰接口道∶“似乎是中了极乐宫惯用的毒药,是不是?”
众人全都默不作声,极乐宫是近年崛起的最神秘、最淫邪的一个组织,会众全部都是女人,而且个个善於采补之术。从来没有人见过宫主的真面目,只听说她是武林中最最绝色阴毒的蛇蝎美人,武功之高已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在没有充份把握和证据之前,谁也不愿意轻易下结论,以免得罪了极乐宫。
小琳儿却不晓得这些人在顾虑些什麽,她骨碌碌的转动着黑白分明的眸子,天真的道∶“师父,极乐宫您老人家倒是同我说过,但『三口组』呢?那又是什麽门派呀?怎麽起了这麽一个怪怪的名字?”
傅恒笑骂道∶“小丫头胡说八道,你可知这名字让多少江湖好汉闻名丧胆、谈之变色麽?嘿嘿,告诉你也无妨!『三口组』是个声名显赫的刺客集团,这十年来几乎包办了武林中所有的暗杀交易。至於详细的情况麽,你可以请教一下孙老捕头,他必定知道的更清楚。”
孙元福的圆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神色,道∶“说来惭愧,老朽耗费了数年的心血,动用了数不清的人力物力,却依然无法揭开这个刺客集团的面纱……惟一能掌握到的情况是,『三口组』的创始人叫李品青,所谓三口,正是指他名字中的『品』字,并没有其他特别的含义。”
“原来『三口组』的名称是这麽来的,在下倒也是第一次听说。”任中杰若有所思的挠了挠脑袋,双眼凝望着孔威道∶“二当家,连这最有名的刺客集团都意图暗杀夫人,事态之紧急的确是非同小可。看来想要保证她毫发无伤并不是件容易事……”
唐钢冷冷一笑,傲然道∶“任公子怎麽说起丧气话来了?有我们这许多高手在此,再强的敌人胆敢来犯,也要叫他讨不了好去。”
“敌人的武功强我倒不怕,怕的是潜伏在总坛里的内奸!”孔威皱起浓眉,沉声道∶“这次『三口组』的刺客是怎麽闯进来的?又怎麽知道夫人是住在『听雨楼』里?若说没有内奸暗中通风报信,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孙元福点头道∶“二当家说的是!照老朽的想法,从今以後防卫之职不妨由我等共同承担!这样一来人多眼杂,那内奸行动之时必然顾虑多多,说不定哪天就会自己露出马脚来!”
孔威眼角一跳,端容道∶“如此甚好……只不过,各位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劳烦你们来为夫人保驾守护,做这种有失身份的下人之举,鄙帮心里可实在过意不去!”
任中杰微微一笑,悠然道∶“孔当家不必客气!能为夫人这样的绝世美人效劳,我想此间人人都是心甘情愿的。而且……”他的话声一顿,目光如刀锋般扫视在众人的脸上,淡淡道∶“若在下所料不错的话,还有许许多多高手正向神风帮赶来!这种『下人之举』,迟几天只怕连抢都抢不到哩……”
罗镜文脸上的肌肉彷佛有些僵硬了,强笑道∶“任公子说笑了……怎麽会有人抢着赶来?不可能嘛!难道……哈哈……难道他们都吃饱了撑的不成?”
“罗当家言之有理,有些人可能正是吃的太饱了,所以才想找点麻烦的事来消消食!”任中杰说到这里,忍不住放声大笑。因为他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的这番话使现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有的变青,有的变白,有的更是变成了烤猪肝!
他忽然间发现一件事──这里每个人的神情都是诡异的,心里似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也许真正没有秘密、胸怀坦荡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
太阳慢慢落山了,绚丽的火烧云泄红了半个天空,万道霞光照耀着金黄色的大地。初秋的傍晚,本来就是灿烂而美丽的。
不论多麽忙碌的人,只要还懂的享受生活,都会偶尔的抬起头来欣赏一下大自然的美景,用心去体会一下造物主的巧夺天工。
──只有两个人是例外!
他和她坐在一间没有光亮的屋子里,凝视着周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他们连一眼都没有看过火烧云,当然更不用说太阳了,事实上,他们简直憎恨阳光,因为他们本就只能生活在偷偷摸摸的黑暗里。
“今天的计划失败了!”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阴沉的道∶“我不晓得你是怎样交代那三个刺客的,他们从头到尾都干得很糟糕。”
女子抬起头,冷冷的盯着他,明如秋水的双眸中有寒光一闪而逝,淡然道∶“我已尽了力!”
“我知道这个计划实施起来很困难,但是──”男子的语声渐趋严厉,一字字道∶“赤焰遗宝必须到手,这是宫主的命令。”
“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除掉那个贱人的!”女子的声音听来隐藏着深刻的怨毒,咬牙切齿的道∶“既为了得到宝藏,也为了给我自己报仇!”
──贪心和仇恨,本来就是女人魅力的两个最大的敌人。贪心,使人变得俗气;仇恨,使人变得可怕。一个俗气而可怕的女人,就算长的真如仙女下凡,也不会具有长久永恒的吸引力的。
──问题是,她到底是不是、想不想作个有吸引力的美女呢?
************
夜色已经来临。在神风帮的总坛里,星星点点的灯火逐渐的亮了起来,远远的望去,给微凉的秋夜平添了几分暖意。
鲁大洪就坐在最亮的那盏灯下喝酒。一大碗、一大碗的喝酒,醇香扑鼻的酒水沿着他的嘴角流下,淌在他敞开的胸膛上,再顺着结实的肌肉一滴滴的掉落在脚边。他的心也像是跌落在自己的脚边,跌落在泥泞满地的尘土里,正在被人无情的、狠狠的肆意践踏!
两个体态风流、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垂手服侍在身侧,偷偷的瞟着这个远比常人健壮魁梧的男人,她们娇媚的粉脸上虽然挂着最动人的笑容,可是明媚的眼波里却隐藏着显而易见的恐惧。
──人人都知道,鲁四当家在生闷气、喝闷酒的时候,最好谁也不要去劝阻他,谁劝谁倒楣!可是,要是真的没有任何人劝他,让他就这样喝下去的话,等他醉了的时候就是谁“见”谁倒楣了!
“四当家,您不能再喝了……”左边那个穿红衣的女子终於鼓起了勇气,甜甜的娇笑道∶“要不,让我给您唱个曲儿,帮您解解酒,您看好吗?”
“帮我解酒?不必了……”鲁大洪慢腾腾的睁开眼,斜斜的凝视着她,怪笑道∶“你现在惟一能帮我的,就是用你那双大腿把我的阳精给夹出来!”
红衣女羞涩的扭了扭腰肢,双颊晕红的就像是她身上穿的衣服。她轻轻的咬着嘴唇,柔声道∶“只要四当家下了命令,小女子无有不从……”
“呸!无有不从个屁!”鲁大洪忽然掷下酒碗,重重一掌掴在她的脸上,怒喝道∶“在风月小筑里,老子叫你无论如何也要夹住任中杰,你还不是让他给跑了?不中用的婊子!”
红衣女被打得仰面摔倒在地上,白嫩的脸蛋上出现了五个深深的指印,她不敢吭气,噙着泪水慢慢的爬起身,默默的退回了原处。
侍立在右边的翠衫女却忍不住了,她的双手叉在腰上,愤然道∶“四当家,不是我姊姊不尽力,实在是对手的武功太强了……您自己当时不也栽在任公子的手下吗?”
“他妈的,你还敢顶嘴!”鲁大洪暴跳如雷,咆哮道∶“老子所以会失手,还不是因为你那荡妇姊姊误事?谁知道她的骚逼是扩张了还是松弛了,竟连个小瘪三的阳物都夹不住……”
突然间,黑暗中传来了一个清脆寒冷的声音,冷冰冰的道∶“鲁四哥,我想你是错怪她了……”
鲁大洪霍然站起,双拳紧紧的握着,厉声道∶“是谁?”
“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麽?”随着轻柔的语声,一个窈窕秀丽的少女出现在夜色中。她的俏脸苍白而冷艳,清澈的眸子彷佛是用雪山雕刻成的,顾盼之间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暖意。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块冰,一块绝无杂质、寒气刺骨的冰!
“原来是你,韩冰姑娘!”鲁大洪直直的瞪着她,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的凸起,狞笑道∶“我哪里错怪这小婊子了?倒要请教!”
“小婊子夹不住嫖客,原因是很多的……”韩冰停下了脚步,俏生生的卓立在夜风中,淡淡道∶“最根本的问题也许出在任中杰身上,说不定他的家伙小得令人称奇,随便哪个女人都无法夹住……”
鲁大洪仰天大笑,附近的落叶被笑声震的飘飘扬扬的飞舞。他笑了半晌,忽然沉下了脸,冷冷道∶“你怎麽知道他的家伙小?难道你亲眼见过?”
“我不但见过,还亲身体验了一下!”韩冰顿了顿足,突也冷笑道∶“他的家伙虽然小,毕竟还算的上是个男人!可是你呢?”
鲁大洪的面孔蓦地扭曲了,就像是被人猛地抽了一鞭子,失声道∶“我……我怎样?你说!”
韩冰掠了掠秀发,轻蔑的道∶“你?除了吃醋之外,你还敢做什麽?过来强奸我?还是跑去杀了他?”
鲁大洪的黑脸一下子变的像血一样红,巨大的身躯也开始控制不住的发抖。他的牙齿咬的格格响,浓厚的眉毛吓人的挑起……
红衣女和翠衫女对视了一眼,蹑手蹑脚的沿着墙角退到了远方。韩冰凝视着鲁大洪,美丽的脸庞上也隐隐流露出惧意──不管是任何人,看到这麽样一个壮汉发抖时都会害怕的!不会觉得好笑,只会觉得可怕!非常非常的可怕!
韩冰现在就开始後怕了,怕的要命。她简直不敢想像,如果他真的被激怒、冲上来强暴自己,那将会是一场什麽样的折磨?
时间彷佛停顿了,天地之间似乎只有鲁大洪粗重的呼吸声在响彻。他像是牛一样喘了许久,终於渐渐的平复了下来,黝黑凶悍的脸上竟也露出了痛苦之色,黯然道∶“我不是不敢……我是在忍耐……”
他颓然坐倒在冰凉的石地上,苦笑道∶“我一直都不明白,明明是神风帮内部的事务,为什麽要叫外人来帮忙呢?这里的天下,是咱们七大当家并肩打下来的,什麽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可是现在,他们却要我忍耐──却要我忍受那几个居心叵测的鸟客人的气!”
韩冰静静的望着他,眸子里的冰雪似已将融化,幽幽道∶“既然你已无法再忍下去,不如索性将那些人全部赶走!他们的确非常讨厌,尤其是那个自称『逐花浪子』的坏蛋,那双贼眼色迷迷的,像是随时都想把我按到床上去……”
“他敢!”鲁大洪一拳砸在地上,坚硬的砖石裂成了千百块碎片!他的头发根根竖起,厉声道∶“那小子要是敢碰你一根手指,我就把他搓成肉泥!”
韩冰咬着嘴唇,轻轻道∶“那你呢?你又想不想把我按到床上去?”
一阵风吹过,四周的景物彷佛有些朦胧了,她的声音也忽然变得朦胧而充满诱惑!红嫩的双唇微微蠕动着,丰满的胸膛包裹在稠衫中,看上去又成熟、又坚挺!
鲁大洪贪婪的盯着她的身子,目中燃烧起了熊熊的烈火,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粗声道∶“我想又有什麽用?你难道肯给我?”
“你怎麽知道我不肯?”韩冰不动声色,淡淡道∶“可是在给你之前,你却必须先振作起来……”
鲁大洪的拳头又握紧了,暴怒道∶“振作的意思是什麽?你想叫我血气沸腾的冲出去,把那些客人统统杀光?”
韩冰没有说话,她突然轻盈的旋转娇躯,淡绿色的长裙立刻像云彩一样飘了起来,隐隐约约的露出了一双圆润晶莹的小腿。
可惜的是,春光仅仅这麽一现,她的人就已远远掠出了数丈,掠进了无边无际的夜色中──她一向都很明白,聪明的女人应该用身体来说服男人,而不是用嘴!所以她绝不多说一个字!
“小妮子,你以为我真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材麽?”鲁大洪凝视着她离去的方向,眼睛里闪现出了针尖般的讥诮笑意,喃喃道∶“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嘿嘿!我保证你会付出代价的……”
************
天更黑了,万籁俱静,秋夜无声。一轮惨白的月亮正从云层中缓缓升起。
任中杰背负着双手,施施然的走在青石小路上。他一边懒洋洋的东瞧西望,一边悠闲的吹着口哨,那副样子真是愉快极了。
尤其是当他想到,自己此刻是去赶赴一个美丽少妇的约会时,他心里就更加的开心了,眼前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了方婉萍的音容笑貌。那略带憔悴的俏脸,忧郁沉静的气质,和那光滑白腻的肌肤,都是那样令人着迷,充满了南国美女别具一格的风韵。
──方婉萍的容色或许比不上夫人和韩冰,但她无疑也是个一流的美女,而且,她并没有摆出不假辞色、贞烈端庄的姿态,好像在那种事上也比较能看得开。所以呢,她应该是不难上手的,争取今晚就把她吃定!
任中杰想到这里,兴致愈发的高昂了。他踌躇满志的迈着方步,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约定的那间小屋,大模大样的踱了进去。
屋里只点着一盏灯,但光线却出奇的十分明亮。一个背影纤柔的女郎正手托香腮呆呆的出神,听到有人进来,她转过身来微微一笑,这清甜的笑容在灯下看来,显得又娇美、又妩媚,正是隔了一天不见的方婉萍。
任中杰深深一揖,作出肃容道∶“十三姨太,小人准时报到来啦,可有得打赏麽?”
方婉萍“扑哧”一笑,随即板起俏脸道∶“你让我等了足足半个时辰,怎麽能说是『准时』呢?还想打赏?没惩罚你已经是皇恩浩荡啦!”
任中杰叫屈道∶“咱们不是约好了在『晚饭过後』麽?在下为了能早点重睹您的风采、享受和您相聚的温馨,还特地把晚饭时间提前了哩!”
方婉萍听得红晕上脸,啐道∶“油嘴滑舌!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提前?哼哼,你提前了多长时间?有我提前的多麽?不管怎样,男人倘若在约会时要女人等,他就不是个君子!”
任中杰叹了口气,愁眉苦脸道∶“十三姨太的话,在下算是听明白了。早知如此,我应该把晚饭提前到中午的时间吃,那就可以十拿九稳的做个君子了。”
“是呀!你这麽快就能明白,总算是孺子可教!”方婉萍一本正经的说了两句,忍不住“咯咯”娇笑,丰满的娇躯犹似花枝乱颤般触目生辉,胸前那对挺拔高耸的乳峰,也随着笑声略略的抖动起来。
任中杰看的色魂与授,心里暗暗的想,如此成熟诱人的美妇,要是不能把她搂在怀里亲热一番,这辈子就算是白活了……
“好啦,玩笑也开过了,咱们抓紧时间吧!”方婉萍终於收住了笑容,表情变的有几分严肃了,她拿起纸板和画笔,眼睛望着任中杰说∶“快脱衣服吧,还等什麽呀?对我来说一个时辰实在是太短了,也不晓得能不能完成……”
任中杰不好意思的咳杖一声,手忙脚乱的把全身的衣服都除了下来,尽管他事先已经作了充份的思想准备,可事到临头仍然感到尴尬万分。更为糟糕的是,他虽已极力克制自己的欲念,阳具却还是威风凛凛的向上勃起。
“你……你怎麽又做出这副丑态?”方婉萍俏脸一沉,不满的叫了起来∶“我不是跟你说过,让你把那活儿弄清爽了再来吗?”
任中杰苦笑道∶“我来之前,它的确已经弹尽粮绝了,可是……可是一见到十三姨太的雪肤花貌,它就……就自己焕发了第二春!所以麽,只好麻烦您再帮它一把……”
方婉萍恼怒的趐胸起伏,愤然道∶“你要我怎麽帮?再帮你含一次?我……我昨晚一时情急,作出那种丢脸的事,已经是有违妇道啦。你却还要得寸进尺,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你把我当成什麽人?是下贱的风尘女子麽?”
任中杰万料不到她竟会生这麽大的气,深悔自己操之过急,伤害了她的自尊心,急忙陪笑道∶“对不起,是我错啦!我这就把它打回原形,你等着……等着好了……”边说边努力的抛除绮念、屏息凝神,希望能快点软下去。
谁知男人的这根宝贝,往往喜欢和主人捣乱。你想要它“金枪不倒”时,它偏偏提早罢工;你想要它好好歇息时,它却精神奕奕的昂首示威。任中杰满头大汗的站了好一阵,胯下的阳物只有越来越伟岸不凡。方婉萍面如寒霜,怔怔的望着这座轰天巨炮,望了好半天,眼圈儿慢慢的红了,晶莹的泪珠沿着俏脸滚滚而下。
“你们男人全都不是好东西!”她重重的跺着脚,爆发似的痛哭道∶“除了那件事外,你们心里就没有别的了吗?呜呜……没有一个人尝试理解我,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我,呜呜呜……我要追求的是一门神圣的艺术,你这小子却当成是淫荡的挑逗……”
任中杰越听越是惭愧。他勾引过很多女人,也被很多女人勾引过,他一向认为,别人的老婆也好,冰清玉洁的黄花闺女也好,只要双方是你情我愿的,就没有什麽好良心不安的。可是今天,面对着方婉萍,面对着这样一个有着独特的追求、却不被世人所理解的女孩子,他的内心深处首次被震撼了。
“你说得很对,我不是个好东西,我……我实在连畜生都不如!”任中杰忽然对自己生起了莫名的怒火,他一伸手,就从桌上抓过了一把小刀片,发狠道∶“我马上就让它恢复原状!”说着反手一刀,就向勃起的阳具剁下。
“你干什麽?”方婉萍骇极而呼,扑上前挥臂一格,架住了他的手腕,只觉得力道沉重之极,显然是在来真的。她吓得魂飞魄散,纤掌紧紧地抓住了他的五指,颤声道∶“你疯啦?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吗?”
“我自然是知道的。”任中杰面色冷静,缓缓道∶“你放心,我不是要做太监。嘿,我只不过想把那活儿擦破点皮,弄出些鲜血来!有了这样一个沉痛的教训,它今後就会老老实实啦!”
“不行,不……不行……”方婉萍又好气又好笑,夹手夺过小刀,娇喝道∶“我不准你再有这样的想法,听到了吗?我宁可你认为我是个行为荒谬、作风放荡的坏女人,也不愿意你……”
任中杰忽然打断了她的话,柔声道∶“谁说你是个放荡的女人?这话是谁说的?从今天开始,无论谁再敢这样说你,我非把他的鼻子打扁不可!”
方婉萍幽幽叹息道∶“别人不会在嘴上说的,他们的蔑视在心里……”
任中杰反过手来,轻轻的握住了她的纤掌,斩钉截铁的道∶“不管人家怎麽说、怎麽想,我──任中杰,知道你是一个又聪明、又有才华,而且与众不同的女孩。我虽然不能理解你说的艺术,但世人迟早会理解的。就算今天不能理解,千百年後也终於会有人理解的!”
方婉萍眼中露出了极其感动的神色,目光痴痴的凝望着他。她的泪水已不再流,只是俏脸上却依然挂着两道泪痕,白嫩的粉颊宛如经过雨水洗礼的花瓣,在娇艳中带着一股清新,於鲜艳中保持着一点淡雅,看上去倍增丽色、明秀绝伦。
“你是一个很善解人意的男人……”方婉萍的俏脸上忽然泛起醉人的红晕,喃喃道∶“我错怪你啦!你……真好……真好……”
“真好?那可未必!不过,我的心太软那倒是真的!”任中杰自嘲的耸了耸肩,温柔的抹去了她眼角的泪痕,关切的道∶“你别想那麽多了,闭上眼安静一会儿吧。等你情绪平复了,咱们马上就开始……”
“嗯!”方婉萍娇声应着,乖乖的闭上了眼。她似乎想竭力的稳住呼吸,可是不知怎麽搞的,一张俏脸却红的越来越厉害了!饱满的趐胸如波涛汹涌,在衣衫下撩人瑕思的剧烈起伏,温热的呼吸一阵阵的从微张的檀口里喷出,动情的喘息声已是清晰可闻了……
任中杰心中一荡,正在强行抑制燃烧的欲念时,方婉萍却倏地跳起身,双手抓住自己的领口用力一扯,就把外衣乾净利落的脱了下来,裸露出了雪玉似的浑圆双肩,和颈脖下一大片白的耀眼的胸肌。
“你这是干什麽……”任中杰大为错愕,惊讶的连舌头都打了结。眼见她上身仅剩一件朱红色的肚兜,那饱实耸挺的双乳,在肚兜下高高的撑起,几乎要裂衣而出,而那粉藕似的双臂,已经反伸到了娇躯後,正在解着肚兜的系带……
“喂,喂,我不是这个意思呀!”任中杰只觉得口乾舌燥,想把视线移开,却又实在舍不得,急忙叫道∶“你千万别误会,我刚才说那些话,并不是要骗你委身於我……”
“我知道。”方婉萍激动的连站都站不稳了,手指一颤,竟把背後的系带弄成了死结。她咬着嘴唇,一边极力地解扣,一边大声道∶“我自愿给你的,我喜欢这麽做!”
任中杰怔住了。当他满腔情欲地来到这里,想叫她用小手帮着解决一下生理需要时,她却哭着不肯;现在到他拿出了男子气概,想要做一个品行端正的君子时,她却偏偏又要“给他”,看样子还会主动的、热情的给他!
──看来,女人的思想和行为,根本就不是男人能够了解的。世上若有哪个男人自认为绝对了解女人,那他一定还没有在女人手上吃过亏。
“你这是何苦呢?”任中杰啼笑皆非的捡起外衣,准备披在方婉萍半裸的娇躯上,哪知她身子一扭就避开,然後伸手抢过了衣服,远远的抛到了窗外。
“任中杰,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她的双眼霎也不霎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要不,你就走,以後永远别再见我,让我就这样恨死你!要不,你就大胆的过来,让我们好好的……相爱!”
任中杰连呼吸都顿住了,他没料到自己偶尔想做一次好人,却会遇到这麽为难的抉择。是走?是留?他没有时间考虑了,因为他知道迟疑的结果更糟糕。
──如果你是任中杰,你又会怎样选择呢?
若本站收录的文章侵犯了您的权益,请联系我们删除侵权内容!
警告:本站立足于美利坚合众国並遵守美利坚法律服务于海外华人,谢绝中国大陆地区访问!
如您未满十八岁或当地法律不允许之年龄、亦或者您对本站内容反感,请自觉离开本站!
寻艳回首 :https://xunyanhs.github.io
聯絡: [email protected]
如您未满十八岁或当地法律不允许之年龄、亦或者您对本站内容反感,请自觉离开本站!
寻艳回首 :https://xunyanhs.github.io
聯絡: [email protected]